第143章 星汉为文水为墨(1 / 2)
《星汉为文水为墨》
——论树科《汉字……》的时空诗学与文明寓言
文文言
在岭南诗坛的星空中,树科以《汉字……》一诗凿通天人之际,将粤语方言的韵律与华夏文明的基因图谱熔铸成一液态的文明史诗。
这看似童谣般的作品,实则以银河为经、汉江为纬,编织出汉字文化圈的时空坐标,在解构与重构的辩证运动中,完成了对汉语诗学本质的现代性叩问。
一、双流并峙:宇宙图式的方言重构
开篇"
天上挂咁一条河佢嘅大名,叫做银河"
以粤语特有的拟声词"
咁"
构建起民间语体与宇宙神话的通感。
诗人将银河悬置于粤方言的语法框架内,恰似将青铜鼎彝镌刻于岭南木棉之上,在语言的地域性与文明的普世性之间制造出精妙的张力。
这种张力在"
地上流住一条江靓靓嘅名,噈嗌汉江"
处达到高潮——"
靓靓"
的口语化表达与"
噈嗌"
的拟声游戏,将地理名词汉江转化为文化符号,如同在珠江水系中投下一枚长江文明的砝码。
这种双流并峙的意象构建,暗合了《周易·系辞》"
一阴一阳之谓道"
的哲学观。
银河的垂直维度与汉江的水平维度,在"
一孖向度,天工啱啱"
的辩证关系中,构成了汉字书写的空间原型。
正如宗白华所言:"
中国字若写得好,用笔得法,就成功一个有生命有空间立体味的艺术品。
"
树科在此将汉字的空间性具象化为两条河流的交响,使静态的汉字获得了液态的流动性。
二、解构狂欢:主流话语的方言突围
当诗人写下"
我哋嘟知长江汉江噈喺主流"
时,表面是地理常识的陈述,实则暗藏解构主义的锋芒。
用粤语"
嘟知"
(都知道)的集体无意识口吻,消解了长江作为"
主流"
的文化霸权。
这种解构并非简单的颠覆,而是通过方言的民间立场,重构了文明河流的谱系学——正如海德格尔所说"
语言是存在之家"
,树科在此为汉语找到了多元共生的居所。
"
汉中,汉语,汉字"
的三段论推演,将地理名词升华为文明符号。
这里"
汉江嘅浪漫花果"
的隐喻,恰似德里达在《论文字学》中揭示的"
文字的舞蹈"
,在能指与所指的滑移中,汉语的根系在方言的沃土中绽放出新的花果。
这种解构与重构的辩证法,使诗歌成为文明基因的重组实验室。
三、水书成字:液态文明的诗学见证
全诗最富创见的,在于将汉字生成史与水文崇拜进行同构。
"
银河汉江"
的意象组合,暗合了《淮南子》"
天河之水,东注为河"
的宇宙想象。
当诗人以"
浪漫花果"
喻指汉字时,实际上复活了仓颉造字"
天雨粟,鬼夜哭"
的原始场景——每个汉字都是文明之河结出的果实,而河流本身即是液态的书写。
这种水书成字的诗学,在苏东坡《赤壁赋》"
逝者如斯,而未尝往也"
的哲学观照中获得回响。
树科将瞬时的语言之流凝固为永恒的文字,又让凝固的文字在河流中重新流动,完成了海德格尔"
语言是存在之家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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