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5章 生存困境与路径重构(2 / 3)
的命运困境。
然而树科并未停留于这种简单的二元对立,而是引入第三条路——“佢嘅路,你嘅路我嘅路”
,这条个体化的道路打破了既定的生死界限,赋予人自由选择的权利。
这种对个体存在价值的强调,与海德格尔“向死而生”
的哲学理念不谋而合,都揭示了人类在有限生命中追求无限意义的可能性。
与里尔克《豹》中“强力的意志昏眩”
的困兽不同,《康庄大道》中的主体虽然面临道路选择的困境,但始终保持着自由选择的能动性。
诗中“直头喺”
(简直就是)的强调语气,凸显了个体道路的必然性与独特性。
这种对个体性的张扬,在集体主义话语盛行的当代社会,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。
它提醒人们,在人生道路的选择中,既要正视客观存在的困境,更要坚守自我选择的权利。
三、诗歌结构的解构与重构:形式创新的诗学意义
在诗歌结构上,《康庄大道》呈现出明显的解构与重构特征。
全诗采用自由体形式,摒弃了传统诗歌的格律限制,以口语化的短句排列营造出简洁有力的节奏感。
这种形式选择与诗歌内容高度契合,正如艾略特在《传统与个人才能》中所言:“诗不是放纵感情,而是逃避感情;不是表现个性,而是逃避个性。”
自由体的运用使诗歌摆脱了形式的束缚,更直接地传达出存在主义的哲学内核。
诗歌的分段方式也颇具匠心。
前两句“人生以嚟一孖脚自古从嚟三条路”
以历史纵深感奠定基调,将个人命运置于人类文明的长河中考察;中间两句“唔喺死路,噈喺生路”
构建起生存困境的二元框架;最后三句“仲有一条直头喺佢嘅路,你嘅路我嘅路”
则实现了从普遍困境到个体选择的升华。
这种层层递进的结构,犹如古希腊悲剧的“突转”
与“现”
,在简短的篇幅中完成了思想的深度掘进。
值得注意的是,诗中“路”
字的重复使用形成了独特的修辞效果。
这种重复并非简单的语言堆砌,而是通过语义的不断延伸与拓展,强化了诗歌的主题表达。
正如德里达解构主义理论中对“延异”
概念的阐释,“路”
的重复在差异中产生新的意义,使诗歌文本成为一个开放的意义场域。
四、诗学传统的继承与突破:本土性与现代性的融合
《康庄大道》在继承中国诗歌传统的同时,实现了对传统的创造性转化。
其对人生道路的思考,延续了古典诗歌“言志”
“载道”
的诗学传统;而方言的运用与存在主义哲学的引入,则赋予作品鲜明的现代性特征。
这种传统与现代的融合,在岭南诗歌史上并非孤例。
从黄遵宪“我手写我口”
的诗界革命,到当代粤语诗歌的兴起,岭南诗人始终在探索本土文化与现代诗学的结合路径。
与北岛《回答》中“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,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”
的宏大叙事不同,《康庄大道》以微观视角切入人生哲学,通过方言口语的日常性消解了诗歌的崇高感。
这种写作策略既符合后现代主义对宏大叙事的解构,又保留了诗歌的审美特质。
在全球化语境下,这种本土性与现代性的融合,为中国诗歌的展提供了新的可能性。
结语
树科的《康庄大道》以粤语方言为舟,以存在主义为桨,在诗歌的海洋中开辟出独特的航道。
这作品通过语言符号的陌生化重构、存在主义的诗学转译、诗歌结构的解构与重构,以及传统与现代的融合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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