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7章 手术室的灯亮了(2 / 4)
道,和她设计图上标注的“母亲毛衣袖口的香气”
分毫不差。
“妈,等你好了,我们一起绣完那朵玉兰花。”
母亲笑着点头,指尖在她手背上画了个小小的星轨:“就像你爸当年教你的那样,一针一线都要带着念想。”
病房门被轻轻推开,秦峰站在门口,手里捧着个保温桶:“苏小姐,陆总让我送来的,说是张叔刚出笼的肉包。”
他的目光落在抽屉露出的设计图角上,“陆总还说,手术当天他会过来。”
苏晚接过保温桶,指尖触到滚烫的桶壁,像触到了设计图上标注的“36c,老张掌心的温度”
。
她想起刚才签字时,钢笔划过纸面的阻力,突然明白有些承诺,比签名更需要勇气——比如相信母亲会好起来,比如相信那些藏在设计里的微光,终会照亮前路。
秦峰离开前,悄悄放下个信封。
里面是份“微光”
系列的媒体邀请函,陆时砚在角落用红笔标注:“可携家属出席”
。
苏晚的目光落在“家属”
两个字上,突然想起母亲总说的:“好的设计能把人心串起来,像针脚串起布料那样。”
午后的阳光漫过病床,母亲睡着了,手里还攥着那枚顶针胸针。
苏晚翻开设计图,在星轨礼服的角落补画了朵小小的玉兰花,花瓣边缘留着道浅浅的白边。
她知道,这道白边里藏着的,是等待,是希望,是所有平凡人在绝境里依然相信的——明天会更好。
走廊里传来护士推着治疗车的声音,金属器械碰撞的脆响里,苏晚仿佛听见了设计图上的温度在轻轻烫。
她将设计图小心翼翼地折好,放进母亲的枕下,像藏起一个温柔的秘密。
手术同意书上的签名还在抽屉里安静躺着,但此刻她心里清楚,真正的承诺,早已绣进了那些等待绽放的玉兰花里。
次日清晨七点零三分,手术室上方的无影灯骤然亮起,惨白的光线穿透走廊的薄雾,在苏晚手背上投下片冰凉的光斑。
她看着母亲躺在推床上被缓缓推入那扇门,蓝布罩单下,母亲的手还在轻轻攥着那枚顶针胸针,铜锈里的红点在灯光下像颗跳动的火星。
“晚晚,把玉兰图纸给我揣着。”
母亲被推进门前突然回头,声音带着术前麻醉的微醺,“妈在里面绣花,等你爸教你的那针法。”
苏晚的喉咙像被消毒水呛住,只能用力点头。
她昨晚熬夜将星轨礼服的玉兰花绣样拓在宣纸上,此刻正紧紧捏在手里,纸张边缘被汗水浸得皱,像母亲年轻时那件被雨水打湿的旗袍。
推床的轮子碾过地面,出单调的咕噜声。
苏晚的目光追随着那抹蓝布,直到被厚重的手术室门切断。
门合上的瞬间,她听见自己心跳撞在胸腔上的声音,和设计图上标注的“张叔蒸笼开锅时的震动频率”
惊人地相似。
“喝点热的。”
陈瑶把保温杯塞进她手里,杯壁的温度烫得她指尖麻,“我刚去问过护士,主刀医生是陆总托人从国外请回来的,据说做这种手术还没失过手。”
苏晚拧开杯盖,枸杞和红枣在热水里舒展的样子,让她想起母亲教她辨布料的纹路:“好料子经得起泡,就像好人经得起熬。”
她突然笑了,眼泪却跟着滚进杯子里,溅起细小的水花。
走廊长椅上,她铺开那张玉兰绣样。
晨光透过走廊尽头的窗户,在纸上投下淡淡的影,玉兰花的白边被照得半透明,像母亲鬓角新添的白。
苏晚的指尖沿着绣样的轮廓游走,突然现自己画的每一笔,都和记忆里母亲绣在父亲衬衫上的花样重合。
手机在口袋里震动,是秦峰来的消息:“陆总已协调好所有用血储备,有任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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