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1章 空荡荡的出租屋(1 / 2)
苏晚用备用钥匙打开房门时,铁锈的锁芯出刺耳的吱呀声。
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三天,黑暗中飘散着劣质煤气味,她摸索着按下开关,天花板上的白炽灯闪烁了两下,勉强亮起昏黄的光。
出租屋被翻得像遭了贼。
她放在床底的纸箱被扯开,里面装着的设计手稿散落一地,有些被踩出乌黑的脚印。
缝纫机的电源线被硬生生扯断,线头裸露在外,像条垂死挣扎的蛇。
最让她心头冷的是衣柜——母亲亲手给她缝制的几件旧棉袄被扔在地上,上面还沾着不知是谁吐的痰。
“张总……”
苏晚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血腥味在舌尖弥漫开来。
除了那个被陆时砚逼得走投无路的男人,没人会用这么卑劣的手段报复。
她蹲下身去捡那些散落的手稿,手指触到一张被撕成两半的设计图——那是她为母亲画的旗袍样稿,领口处绣着母亲最爱的栀子花。
现在,那朵花被撕成了两半,针脚勾勒的花瓣像在无声哭泣。
手机在这时震动,是物业打来的电话:“苏小姐,你赶紧回来一趟吧,你房东说你拖欠房租,要把你的东西都清出去呢!”
“我上个月才交了房租!”
苏晚的声音陡然拔高,“收据还在我抽屉里……”
“人家不管那个,”
物业的声音透着不耐烦,“说是你房东儿子结婚要用房,限你今天之内必须搬走,不然就报警了。”
苏晚挂了电话,突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。
她扶着墙壁站稳,目光扫过墙上的日历——距离交租日还有整整十天。
所谓的“房东儿子结婚”
,不过是张总报复的另一招。
他太清楚了,失去母亲这个精神支柱,再把她最后一个容身之所毁掉,足以压垮任何一个挣扎求生的人。
她开始机械地收拾东西。
能用的设计稿被小心翼翼地叠好,放进帆布包最底层;母亲的棉袄洗干净还能穿,她找来塑料袋仔细裹好;那台老旧的缝纫机是父亲留下的唯一念想,她抱着机身试了试,重得像块铁,却舍不得扔掉。
收拾到床头柜时,她摸到一个冰凉的硬物。
是外婆的银剪子,那天她落在护士站,不知什么时候被陈瑶悄悄放了回来。
剪刀的边缘还沾着点金线,是她上次修改风衣时剪下的线头。
苏晚把银剪子塞进帆布包,指尖触到陆时砚送的那套设计工具。
进口马克笔的笔帽在阳光下泛着细闪,和这间破败的出租屋格格不入。
她突然想起他说的“工具是冷的,手是热的”
,眼眶猛地一酸。
窗外传来收废品的吆喝声。
苏晚咬咬牙,把那箱再也用不上的旧课本抱出去,卖给了楼下的老头。
五块八毛钱,攥在手里轻飘飘的,却够买两个肉包子——她已经两天没正经吃过饭了。
搬最后一趟东西时,房东带着两个壮汉堵在门口。
“赶紧的,别耽误我儿子娶媳妇。”
房东的三角眼瞟着她的帆布包,“这里面没什么值钱东西吧?可别想偷偷拿我家的东西。”
苏晚没说话,只是挺直脊背走了过去。
经过那两个壮汉身边时,其中一个故意伸出脚绊她,帆布包摔在地上,银剪子滚了出来,在水泥地上划出一道细碎的火花。
“哟,还藏着银器呢?”
壮汉嘿嘿地笑,伸手就要去捡。
苏晚像被踩了尾巴的猫,猛地扑过去把银剪子护在怀里,指甲狠狠挠在壮汉手背上:“别碰它!”
那道抓痕瞬间渗出鲜血。
壮汉恼羞成怒,扬手就要打她,却被房东拦住:“算了算了,跟个穷酸计较什么,赶紧清场要紧。”
苏晚抱着银剪子
↑返回顶部↑
温馨提示:亲爱的读者,为了避免丢失和转马,请勿依赖搜索访问,建议你收藏【格格党】 www.g3zw.com。我们将持续为您更新!
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,可能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