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2章 力气大没有用(2 / 4)
记,木矛被长剑削去半截,断口纤维外翻,刺鼻的木汁味与血腥一并灌入喉腔。
一个身形高大的泰诺人熊抱上来,双臂如绳勒住格雷蒂尔的肩背,胸膛起伏如鼓。下一息,格雷蒂尔战斧自下而上,贴肋直探入腹——“噗”的一声粘滞,男人的眼白陡然放大,嘴角涌出涎与血,指节死掐在盾缘,指甲在木面上刮出几道白痕;他踉跄退了两步,膝头一软,整个人连同那只未松开的手一起塌进泥水。
另一头,一名泰诺人横斧砸向蓓赫纳兹的颈侧。蓓赫纳兹手腕一翻,弯刀半月般挑起,背脊微弓、脚尖一错,“当”的一声把斧势磕偏;未等对手回神,刀锋已自腋下外抹——一线冷光,随之“扑”地炸开血花。那泰诺人惊叫未出喉,整条手臂仿佛被从肩窝扯落,带着温热的血雾滚在泥地,擦过一个土豆,给它染了一层鲜红。他踉跄倒退,撞翻身后同伴,两人纠缠成一团,只剩破碎的喘息。
铁器的铿锵像催命的鼓点——“锵!”“铛!”——每一次接触都清脆短促;与之交织的,是石器崩裂的“咔崩”、骨头碎裂的“咯吱”,以及刀锋划开皮肉的湿响。血腥像一条看不见的蛇,在热浪里游走缠喉。泥土迅速被染暗,足印里积着稠红,顺着路肩蜿蜒成细细的流,静静淌向泥坑,把搁在一旁的土豆筐一点点浸透——筐篾喝饱血水,发出微弱的“吱呀”。
短短数合,局势倾塌:有人被铁铆钉从头皮划开,血顺发髻披落;有人胸骨被盾背撞碎,跪倒时嘴里吐出一齿白沫;更多的人惊惶到这才后知后觉——他们的斧与矛像在敲一座铁山,回震把自己击散。地上横七竖八:折断的矛杆、砍翻的石斧、敞开的创口与认不出主人的肢体交叠成一幅乱画。尘土冒着热气,血水沿地势汇成几条细红的线,流进泥坑,溅起暗褐的涟漪。
剩下的泰诺人心胆俱裂。有人先把矛一掷,转身就跑;更多人在一声“快逃!”里四散,跌跌撞撞闯进芦苇,惹得苇叶“窸窣”抖动。岸边独木舟来不及解缆,孤零零漂在回水里,像被遗落的影子,随涟漪轻轻拍岸。
“该死的人贩子,都去死吧。”赫利低喝,余波这才缓下。热浪逼得众人脸上汗光粘亮,汗珠沿着太阳穴、下颌、锁骨一路爬,与血迹混成又咸又腥的印子。有人长吐浊气,有人还在发抖,手指不听使唤地抠着刀柄;一线拉满的紧张松弛下来,险后生还的轻狂也悄悄爬上几张脸。
格雷蒂尔把斧子在倒下的泰诺人皮裙上随手一抹,喘着笑骂:“看见没?蛮力有个屁用!铁器之下,他们全是待宰的小羊羔。”他举斧背敲了敲圆盾包铁,清脆一响,像给这场杀戮画下句点。
李漓却皱紧了眉。热风一卷,血腥与河腥一并灌来,胸口起伏间生出一丝钝沉——像有人从背后按了一掌。塔胡瓦立在侧后,羽饰被晨风拨动,眼底的光一明一灭。她垂眼扫过满地狼藉,喉结轻轻滑动——这群“外来者”不只是奥吉布瓦人的客人;他们手里的铁,和拔刀不眨眼的果决,像从另一重世界投下的冷影。
这时,动静引来的援军成片涌至:易洛魁人与德纳人自林线钻出,奥吉布瓦猎手沿土路疾奔;托戈拉率天方教武装如潮压上,铁刀在日光下泛白,弓弦嗡鸣压着热风。脚步扬起的尘浪把土路拍得“扑扑”作响,像一群闻血的狼拉开弧形包抄。凯阿瑟的火矢已搭在弦上,指尖捏羽稳如钉;比达班握短矛,鹰一般的眼在现场的断缝里逐寸搜寻伏击;特约娜谢把飞刀在指间一拨,薄刃翻光如欲出鞘的冷叶。等他们冲到路口,却被满地残乱与远处逃窜的背影怔住了半瞬——惊愕、兴奋与热血三股风撞成一团。
李漓站在血迹斑驳的土路中央,额角汗珠滑过眉梢,挂在睫毛边。他长长吐气,像把心里的火也吹落一层,声音不高,却压得住场:“走吧。留在这儿,已经没有意义。”
号令一落,队伍立刻收束:刀入鞘,弓卸弦,盾扣背。野牛背篓里的火鸡“咕噜”两声,像对这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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