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〇二至亲反目八(3 / 4)
>总之,张启明无时无刻不在玩弄人性、算计人心。
因此,我必须亲自到场,才能彻底粉碎他的如意算盘。
卫爽去联系派出所的空档,我问老马:“联系张启明了吗?他自己怎么说?别是泰祥煤矿打着他的旗号吧?”
老马叹了口气:“电话打过了,已经关机。
这是他的惯用伎俩,我们苦他久矣。”
我忍不住骂道:“这种人,哪还有一丝一毫的党性?简直就是衣冠禽兽!”
老马仍不放心:“关县,要不……我再找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陪你去?万一生冲突也好有个照应。”
我摆摆手:“不必了,大家都累坏了。
我就带我的司机去,他是武警复员的,个人近不了身。”
见我态度坚决,他无奈地点点头。
“你去休息吧,”
我接着说,“我打两个电话。”
等老马离开,我立刻掏出手机,拨通了林蕈的号码。
电话一通,我便直接问道:“林蕈,如果有一天,我伤害了你或者你的亲人,你会怎么样?”
她明显愣住了,声音带着疲惫和焦躁:“关宏军!
我从昨晚到现在,片刻未睡,粒米未进!
你倒好,一上来就说这些没头没脑的话!
你伤害我的还少吗?我能把你怎么样?……你在哪儿?信号怎么这么差?像在水里似的,声音都‘咕噜咕噜’的!”
我强压下心头的翻涌,尽量让声音平稳:“在县里。
大水过后,信号不好正常。”
一股即将与她、与这世界永别的悲凉骤然攫住了我,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:“林蕈……这世上如果还有谁值得我托付一切,就只有你了。
帮我……照顾好家里。”
她几乎是吼了出来:“关宏军!
你他妈什么神经!
好端端的怎么像交代后事!
说实话,你到底在哪儿?!”
我已经哽咽,再也不出声音,只好挂断了电话。
任凭林蕈的回拨铃声在死寂中反复响起,我终究没有再接通。
多年后,当唐晓梅听我提起这段往事,她不解地问:“你当时怎么突然就有了不祥的预感?”
我沉默片刻,答道:“或许这世上真有种神秘的力量,会让人毫无缘由地从心底生出一种恐惧。”
她轻轻摇头,不以为然:“其实,你是听到了我妈妈的声音。
那一刻,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突然扑进母亲的怀抱,心里积压的情绪想用生离死别的方式来宣泄出来。”
我没有反驳,只是望向远处,淡淡地说:“你经历的还是太少,对这个世界……终究看得还不够深。”
她没再和我纠缠这个玄奥的哲学问题,只是喃喃自语:“你这一生,最爱谁我不知道,但最依恋的,肯定是我妈妈。”
我沉默不语。
也许,她说得对。
当我准备带着项前进前往泰祥煤矿时,胡嘉执意要跟去。
看着他疲惫不堪的面容,想到前路凶险莫测,我断然拒绝。
他眼底的光瞬间黯淡下去,那份失落,反而在我心头添了几分悲壮。
项前进不识路,我领着他从小径深一脚浅一脚地攀爬。
行至一处稍平的山坳,我蓦然驻足,对着一个不起眼的土堆,深深鞠了三躬。
“六年了,”
我对着黄土低语,声音沙哑,“你长眠于此,我未能替你们兄弟六人讨回公道……心中有愧。
但我相信,天道轮回,他们终将血债血偿!”
项前进困惑地看向我:“老大,这是……?”
“一位矿工,”
我沉声道,“六年前死于矿难,死得不明不白。”
我的话似乎勾起了他对自己同样死于煤矿事故的哥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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