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九一花开并蒂的烦恼七(2 / 4)
而且,”
他顿了顿,“你嫂子觉得,这么做怎么看都像在逼海洋偿还当年的养育之恩。”
我强压下心底翻涌的酸楚:“老哥,你也算不枉此生,遇上了两个好女人。
‘糟糠之妻不下堂,朱门新宠亦难疏。
’这鱼与熊掌的难题,换作我,也难免彷徨难断。”
他深有同感:“是啊。
可到头来,还得面对现实。
海洋要是知道,打死也不会让我抛妻弃子,当个当代陈世美。”
我略一沉吟,终于还是冲口而出:“老哥,你的处境我理解,也同情。
以我对你和刘芸的了解,好聚好散本非难事。
问题出在这一百万上,让你们心里生了芥蒂。
她不在乎钱,但她在意你没个交代;你是钱还不上,不知如何交代。
说到底,是心结难解。
我看不如这样:我想办法帮你把钱还给刘芸。
你们俩就此好聚好散,留份念想,从此两清,各自安好。
你也能安心回归家庭,过舒坦日子。
你看如何?”
他头摇得像拨浪鼓:“不成!
这事儿跟你没关系,怎么能麻烦你?再说,你上哪儿弄那么多钱?老弟,听我一句劝,莫伸手,伸手必被捉!”
我坚持道:“怎么没关系?你和刘芸都是我的朋友!
至于钱嘛,办法总比困难多。
放心,我不会犯那错误。”
我!
算不上什么好人,懒得雪中送炭。
我!
当然也算不得什么坏人,不会趁人之危。
说到底,我这不过是在铺设一条人情伏线。
以我对胡海涛的了解,这事儿他早晚要告诉他弟弟胡海洋。
往后,万一我和岳明远撕破脸皮,彻底闹翻,只要胡海洋还顾念旧情,能保持中立,就值了。
至于风险?我看当然没有。
就算胡海洋想借这一百万的事,摸我钱财来源的底细——他也得投鼠忌器。
这背后牵涉的,可是他哥哥胡海涛的丑事。
我和他聊到快中午,谈话偶尔被前来谈工作的人打断。
我表达了告辞的意思,他却坚持要安排我去市里一家海鲜酒楼吃午饭。
面对推辞,他固执己见,最后我只能妥协。
我先离开了文化局,给陆玉婷打电话说了午餐的安排,问她来不来。
她回道:“中午你和胡局长聚吧,我留在酆姿这儿,我们姐妹俩随便出去吃点。”
既然如此,我只好说:“行吧,下午见。
别忘了给小项安排吃饭的地方。”
她说:“放心,他把我送到就让他回县里了。
反正咱们今天也不回去。”
嘿,这女人!
倒真是挺有主见。
离约定时间还早,我当然不会傻站在盛夏的烈日下硬熬,便打车到了酒楼。
在对面的咖啡店找了个临窗的座位坐下。
点了一杯冰美式,我贪婪地享受着店里的冷气,目光百无聊赖地投向窗外。
街道上行人寥寥,只有那些为生计所迫、顶着酷暑的人步履匆匆,偶尔经过。
就在我招呼服务生结账时,不经意间瞥见一辆小号牌公务车停在了酒楼门口。
从车里下来的人,竟是个熟面孔。
我定睛一看——果然是老县委书记,如今的市人大常委会副主任,刘克己。
天下竟有这么巧的事?他也恰好来这家酒楼用餐?
我立刻推翻了“巧合”
的念头。
看来,胡海涛这是把刘克己也约来了。
倘若我的判断无误,那便说明胡海涛调回市里后,一直与退居二线的老领导保持着联系。
单凭这点,就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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