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三九 雨帘破缚 旧尘卸尽生底气欲纵心横不避人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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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场景:三月二十三日申时末,利州城西街“醉春楼”

瓦肆内,密雨仍未歇,斜斜打在雕花窗纸上,晕开一片片浅淡水痕,暖黄烛火透过水痕映出来,反倒添了几分模糊的暧昧。

堂子里的说书声刚落,酒客的喝彩与调笑声此起彼伏,秦爷(巨阳神)仍坐在靠窗桌前,指尖捻着空酒杯,目光黏在刚起身的黄蓉身上,邻桌鸨母还在低声说着打趣的话,空气里满是酒气与脂粉气的混和。

两年前的黄蓉,断不会做这样的事。

那时她裹在传统礼教的壳子里,更揣着对郭靖掏心掏肺的珍视,临安皇宫里被杨康夺走处女身的屈辱、明霞岛被欧阳克逼进礁石缝的窒息、被欧阳锋掳走半年的煎熬,这些不堪过往都是她藏在心底的疤,连自己都不敢轻易触碰。

可当这些过往被硬生生揭开,郭靖那句平静得近乎冷漠的“我知道了”

,成了压垮这段感情的最后一根稻草——没有质问,没有安慰,只有深入骨髓的疏离,最终换来两人彻底决裂,她也终于从“要做郭靖眼中无瑕女子”

的枷锁里逃了出来。

决裂后的黄蓉,不再受困于“好姑娘”

“好妻子”

的规训,压抑许久的自我开始慢慢释放,敢说从前不敢说的话,敢做从前不敢做的事,可面对秦爷这样纯粹被欲望驱使的人,她仍存着顾忌——那是过往被侵犯留下的应激,是对“任人摆布”

的本能抗拒,哪怕彼时她已能拖着李莫愁闯瓦肆,却从不敢真的与巨阳神这类人有半分逾矩纠缠。

直到遇见吕文德。

那个身形富态、说话粗鄙却懂分寸的将军,用他独有的方式,一点点帮她卸下了对自身欲望的羞耻,也让她看清了“掌控”

二字的重量——他从不会强迫,只会顺着她的节奏,教她正视自己的需求,也让她明白,女人的身子从不是别人的附属,自己想不想要、爽不爽,才是最重要的。

这份“开”

,不是放纵,而是给了她直面欲望的底气,让她终于敢坦然握住自己人生的主动权。

虽然在醒悟转性的李莫愁帮助下,黄蓉和郭靖已然和好,但这根刺还是留下了痕,她再也不想陷于婚姻了。

如今的她,雨丝沾湿了鬓,却没像从前那样慌忙拂去,只抬手随意别到耳后,转身看向仍盯着自己的秦爷,眼底没有半分闪躲,反倒漾开一抹笑——三分是对秦爷欲望的戏谑,七分是自身坦荡的自在,再不见两年前的怯懦与拘谨。

“秦爷方才说的‘擎天木’,听着倒真稀罕。”

黄蓉重新站定在桌前,放下刚抓起的蓑衣,指尖轻轻在桌沿划着圈,声音不高不低,刚好盖过堂子里的喧闹,只落进秦爷耳中,“不过我这人向来有规矩,想尝我的茶,想让我品你的‘药材’,得先让我看看成色如何,免得白费功夫。”

这话露骨得不加掩饰,连邻桌一直留意这边的鸨母都忍不住抬眼侧目,手里的帕子都忘了挥。

秦爷显然没料到,眼前这看着灵秀的女子,竟比自己还直白,愣了愣神,随即眼里的欲望像被添了柴,烧得更旺,连声音都粗哑了几分:“黄姑娘倒是个爽快人,比那些扭扭捏捏的小娘儿们强多了!”

“爽快才不耽误彼此功夫,我向来不爱绕弯子。”

黄蓉抬眼,目光从秦爷身上一扫而过,那眼神不似寻常女子看男人的含情,反倒像鉴赏一件工具,带着点挑剔,又带着点因吕文德而有的了然——秦爷这点能耐,再异于常人,终究比不过吕文德,她如今有底气,自然敢这般从容打量,“你说住城西悦来客栈?三更,我去找你。”

说完,她没再看秦爷满脸错愕与狂喜的表情,抓起椅背上的蓑衣往肩头一搭,转身就走,步履利落得没留半分余地。

刚掀开门帘,就与门外提着食盒的霍都撞了个正着——他手里的食盒攥得极紧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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